主要發現
在這項研究中,我們首次使用酒精銷售數據來客觀估計英國次國家地理區域的平均人口消費水平。我們確認了消費與危害之間的生態關係;在成人人均消費量較高的地區,與酒精有關的死亡率一般較高。然而,蘇格蘭西南部和中部地區的非典型酒精相關死亡率水平表明,區域特定因素影響消費-傷害關係。在英國各地區,通過有執照和無執照場所銷售的酒精種類有一些重要的差異。在西南地區,每個成年人賣出的大量酒精是由蘋果酒和烈酒的貿易銷售和非貿易葡萄酒的銷售推動的。在蘇格蘭地區,每個成年人賣出的烈酒量比英國其他地方要高得多。英格蘭北部成年人的人均銷量高於英國平均水平,其特點是啤酒銷量高,而倫敦的消費量最低,這是由於大多數飲料類型的場外銷售都很低。
解釋
人口的平均酒精消費量與與酒精有關的危害水平之間存在著正相關關係,這一點已得到充分證實[18].然而,在英國使用彙總數據時,消費-傷害關係的研究不足。盡管近年來,旨在降低人口酒精消費水平的幹預措施,如最低單位定價,在政策格局中占據了重要地位[19,20.].Coghill等.使用可供銷售的酒精量的數據,研究人均消費量與酒精相關死亡率之間的關係[21].利用英國1994-2008年的數據,分析提供了正時間關聯的證據。雖然這種時間序列方法通常比橫斷麵分析更有效,但由於時間序列相對較短,而且消費數據不能分解到較低的地理級別,這項研究受到了限製。在這項研究中,我們對相對較少的數據點使用了彙總數據,盡管存在兩個明顯的異常值,但顯示了消費和死亡率之間的適度關係。因此,雖然這裏的生態分析範圍有限,限製了廣泛的解釋,但這些發現是新穎的,並為文獻提供了有用的補充。
2007年,現已解散的公共衛生觀察站協會發表了一份詳細的分析報告,分析了英格蘭政府辦公區與酒精有關的各種指標[6].使用自我報告的調查數據顯示,過量飲酒的情況在北部地區最高,中部和東部地區最低,而南部地區則在中部附近。研究發現,這些模式與酒精導致的死亡率和住院率的模式一致。雖然我們研究中的區域與政府辦公區並不直接相連,但這些模式與我們的結果大致一致。
我們的發現與之前的研究之間的關鍵區別是蘇格蘭中部和英格蘭西南部的酒精消費水平。酒精零售數據的使用表明,蘇格蘭中部成年人的人均消費量高於英國其他大多數地區。盡管蘇格蘭與酒精相關的死亡率要高得多,但對整個蘇格蘭或蘇格蘭次國家地區的自我報告的消費量估計與英國其他地區沒有明顯差異[4,9].相比之下,基於自我報告數據的西南地區的消費估計通常大致相同,或略低於全國平均水平。5,6],這與人們對該地區酒精相關危害狀況的預期相符[6,22].然而,在我們的研究中,我們發現西南地區雖然是酒精相關死亡率最低的地區之一,但成人人均銷售額最高。對相同暴露水平下可能存在不同傷害反應的潛在原因的詳細探究超出了本研究的範圍。然而,應該提到一些貌似合理的解釋。
本研究中使用的區域一級消費估計數可能掩蓋了區域間酒精消費分布和模式的重要差異。總銷售數據提供了總體消費的最可靠來源,但這種估計無法分析具有不同死亡風險的不同人口亞群(例如年齡、性別、社會階層、中度/重度飲酒者)的消費水平和飲酒模式。例如,據觀察,盡管不同社會經濟群體的酒精消費水平沒有係統性差異,但社會經濟地位較低的群體出現酒精相關不良後果的幾率要高得多[23].因此,即使總消費水平相似,社會經濟貧困程度較高的地區也可能比貧困程度較輕的地區更容易受到酒精相關危害。
蘇格蘭中部由酒精引起的高死亡率可能是由於特定人群的飲酒行為造成的。例如,有人假設20世紀80年代的政治和經濟變化對蘇格蘭(尤其是蘇格蘭中西部地區)產生了特別嚴重的影響[24].具體而言,快速的去工業化和高失業率可能使一群人,特別是處於工作年齡的男性,在這一時期麵臨著更大的過度飲酒風險。20世紀90年代,在蘇格蘭觀察到與酒精有關的死亡率急劇上升,這在英國其他地區不太明顯[2].盡管近年來這一趨勢有所下降,但蘇格蘭中部與酒精相關的死亡率相對於同期的消費水平特別高,這可能是早期接觸酒精的遺產的部分原因。
飲酒類型的地區差異也可能提供一些重要的見解。通過場外交易出售的酒精價格遠低於場內交易[4].事實上,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商品外酒精的可負擔性不斷提高,這與消費者購買模式從商品內到商品外的變化是一致的。4].眾所周知,酗酒者更有可能喝便宜的酒。25].最近一項針對愛丁堡嚴重酗酒患者的研究發現,伏特加(尤其是廉價伏特加)在總消費量中所占的比例最大。26].先前的分析表明,與英格蘭和威爾士相比,廉價烈酒(尤其是伏特加)在蘇格蘭的額外銷量中占了很大一部分。4].
與蘇格蘭形成對比的是,西南部成人人均消費的高是由於(更昂貴的)交易銷售。上述結果與先前的報告一致,該報告顯示,西南地區每千人口擁有持牌處所的比率最高[6].在西南地區,葡萄酒的場外銷售也最高,高收入人群的葡萄酒消費通常也更高。27].這些特定飲料消費量的區域差異可能代表了酒精消費方式和消費人群的差異,盡管總消費水平相似,但這可能會影響因酒精相關原因死亡的風險。一個更有可能的解釋是旅遊業。由於本研究中使用的定製地理數據的可用性,很難準確量化旅遊業對區域酒精消費估計的影響。對現有數據的粗略分析顯示,在我們的分析中,西南地區的常住人口最少,但非常住居民度假時使用第二個地址的比例最高[28].此外,與除倫敦以外的所有其他地區相比,西南部的人均海外遊客數量更多。29].因此,似乎可以合理地得出這樣的結論:旅遊業對西南部的影響將比大多數其他地區更大。這為其作為成人人均消費量與酒精相關死亡率之間的異常值的地位提供了另一種似乎合理的解釋。
限製
在較小的地區估計酒精的銷售將是有益的。這項研究包括的地區很大,包括健康、社會和貧困狀況非常不同的地區[30.,31].事實上,蘇格蘭中部地區的人口占蘇格蘭總人口的70%。不幸的是,由於數據提供者使用的抽樣設計,目前無法對較小的地理區域進行估計。這導致在GB範圍內,隻有有限數量的觀察結果可用於探索消費量與危害之間的關係。盡管如此,基於小數字的相關分析可以提供信息,並且在適當的警告下,不應排除有指導意義的解釋和討論[32].此外,正如本研究中旅遊業對西南地區可能產生的影響所證明的那樣,較小地理區域的數據可能會帶來其他挑戰。
較長時期內的銷售數據也有助於比較消費量的變化與死亡率的變化。未來的研究將利用對彙總數據的時間序列分析,探索英國次國家地理區域的消費和危害之間的時間關係,從而能夠得出關於因果關係的更明確的結論。
在這一橫斷麵分析中,我們假設酒精消費水平與酒精相關死亡率之間存在同步關聯。然而,時期和群體效應(如前所述)以及消費變化和危害變化之間的滯後效應可能會威脅到這一假設。盡管如此,與酒精相關的死亡率隨著總消費量的下降而立即發生變化,這是一個一致的觀察結果[33].
在使用與酒精有關的死亡率數據時,有一些重要的考慮因素,特別是在國家以下一級。假定死亡發生在個人生活和飲酒的同一地區。事實未必如此,但本研究中分析的區域的大小很可能將這種潛在偏差的影響降至最低。不同地區將死亡歸因於酒精方麵也可能存在差異。然而,英國全境都使用與酒精有關的死亡的標準定義,這應能加強區域間的一致性。此外,已公布的酒精致死估計(這是一個更廣泛的衡量標準,也包括部分由酒精引起的疾病)得出了與本研究中發現的類似的區域排名,盡管地理位置沒有直接可比性(數據未顯示)[22].